夜航

【ADGG】不要回头 15

阿不思觉得这座城堡很奇怪，先无论时间的流逝是怎么样的，这座城堡本身给人的感觉就不对劲，阿不思有一种直觉，在这个地方被杀死的人不止一个。

“你得告诉我一些实话，格林德沃。”

盖勒特转过身来，阿不思看得见他乳白色的躯体，“什么事。”格林德沃在这个时候让阿不思产生一种对方故作开朗的感觉。

“你以前，是否在这里杀死过别人，我的意思是不止一个人，或者更多的……”

“更多的囚犯？你是这个意思吗？”

阿不思停顿了一阵，他在思考怎么样表达比较好一些。

“这可以帮助到不止你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怀疑更多的人受到我的折磨。”

盖勒特看着他，“如果让我说实话的话，你肯定会意外。”

“我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因为我已经死亡，所以我这种话说得再多，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要不然你来想想吧，用你精明的大脑。”

阿不思的确擅长预测趋势， 终归只是预测，他只能找到一个大概的方向，并预备好不同的计划行动，很多时候依赖于直觉和经验。

“我的确在以前看见过……看见过我未来的幻象。”

“在这里很多人会死，也许我打算把这里用作一个实验地点。”

“那些巧言令色者，心怀鬼胎的人，反抗者革命家们。”

“无论如何，我都需要做一些什么。”

“说实在的……我的确无法理解你。”阿不思为他的发言感到不安，他感到自己的手在流汗，在愤怒之中夹杂着一点点的恐惧。

他有一些庆幸，现在的这个人已经去世，他能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都没法再做了。

“为什么不多评价我一些呢，邓布利多。我想这样的发言，只会让你怯懦，闭嘴不言实在是有些可惜。”

“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阿不思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作为一个尊重实用性的人来说，这种做法如果展现在别人面前，那也只能是一种独裁者的风貌。”

“你认为我是功利主义者？恰恰相反，功利主义只是一种手段，我只是在进行某些必要的步骤的时候需要用到这样的理念，但并不需要随时随地展现这种特质，你不该如此狭隘定义事物。”

“道德也是狭隘的，被训练而成的，但对你来说是有必要的。”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他的眼睛没有看向阿不思，“有些人有存在的必要，也有抹除的必要。”

“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这是针对个人而言的，可是如果放到世界上来说，一个人的价值是有限的。”

“我不打算评论什么……这是你的想法，像某种程度来说，你的做法既不正确也不容易做到……”

“正好相反……既费力又不能讨好别人。”

格林德沃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我在楼梯上找到了一份报纸，上面写了我死亡的信息，这份报纸的日期是1940年8月29日。

“而报纸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新。”

“灰尘和泛黄的斑点，还有虫子爬过的痕迹，我不太能相信这里仅仅只是过了一周。”

“你进来这里的时候没有见到报纸，对吧。”

阿不思点点头，“也许是我没有留意到，可是确实没有见到报纸。”

盖勒特哼了哼，“我想无论怎么样，还是需要确定在这里到底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所处的这个空间的年份是什么样的。”

“你之前是否问过，你的妹妹，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是否详细地跟你说，或者说……”盖勒特眯起眼睛，“或者说……你无法再联系到她。”

“不。”阿不思否认了，“我可以联络到她，可是我并不希望和她太多。”

“我想你的妹妹一定感到不太愉快。”

“说些别的话题吧，格林德沃。”

盖勒特的视线慢慢移动到上方，上方不止一层的楼梯，“你之前见到的建筑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阿不思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想我和你，现在正是需要找出奇怪的点。”

“没有任何多余的线索，也没有协助的其他人，我丧失了预言的能力，你无法联系，任何除了我以外的人，现在我们就像瞎子一样在这栋房子里面转了又转。”

阿不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幽灵吵架，只是一个幽灵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他也并不喜欢用规则去束缚别人，他更喜欢用规则去束缚自己。

他注意到了盖勒特身边放置的那张报纸，“你看一下这张报纸，除了他们报道关于你死亡的信息之外，还报道了什么，我的意思是你需要找出里面能代表年份的事物。”

“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在现在的年份里，没有见过的。”

盖勒特捡起来那张报纸，老实说，他并不愿意长时间盯着那张报纸看，这更像是一种耻辱。

“上面有几则广告，先是蜂蜜公爵的，里面推出了同时代的新品，1940年的苦杏仁味的麻瓜糖果。”他皱了皱眉，“我想蜂蜜公爵实在擅长讽刺他人的死亡，不出乎意料的是，尽管他没有打算针对我，但是在这个死亡信息的板块里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丽痕书店，会在霍格沃茨的这个学年里面推出针对霍格沃茨学生的书籍套餐，他们可以直接拥有一整个学年的书籍，而无需进书店挑选。”盖勒特眨了眨眼，“好主意……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每个同学会被附赠霍格沃茨的招生广告。”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学年正是1940学年。”

盖勒特扫视右下角的文字，“宣传负责人则写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名字。”

盖勒特盯着上面的字，“也就是说再发这份广告的时候，你还在霍格沃茨。”

“不过对于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来说，这不重要。”

“不过让一个负责教授变形术的教师来负责整个招生工作似乎有一些勉为其难了。”

“你调查我调查得很详细。”

“很可惜，一些更加细致的地方，我没有调查到，我没有想到你会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现在我们能确定一点在1940年的这个时间段，你很有可能没有死亡，而我已经死亡了，也就是说你杀死我的可能性并不低。”

“至于年份的问题，我们很难知道在未来和现在有什么不同，所以也无法确定我们所在的时间是否会产生和我们过去所处的那个空间，也就是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之间时间的流动速度是如何的，我们并不清楚。”

“但我们清楚的有这些，我的确已经死亡，这点没有错，如果说是他们想要伪造我的死亡并且让这个世界的你知道这件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不知道你有的时候怎么会想出那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阿不思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推论，但是这似乎太难实施了。

“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是合理的，其实你也没办法否认。”

“可是可能性相当低，根据你的记忆我们可以得出这个世界的你和我是产生一定联系的，你的确有杀死我的东西，根据我的发言来说，不过有动机的不止是你。”

格林德沃快速地发言着，然而到后面他忍不住停下了发言，“不过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我的猜测，如果只是一种猜测而没有证据支撑的话，那是很麻烦的事情。”

“我之前只能被动地，到达这个世界里面，通过自己的想法主动到达这个世界还是另外一回事。”

“说说看。

“那时候我还是站在这个位置。”

“任何人都看不见我。”

阿不思站在大厅中央，他知道室内一共有9个人，一些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住在这里，而更像是来访者。

他继续往前走，不小心撞到了他之前看到过的那名女子，黑色头发绿色眼睛，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手中戴着一个戒指，这个戒指和阿不思之前拿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他很清楚，这个戒指里很有可能镶嵌着复活石，不过和阿不思收到的戒指并不一样，戒指是有裂痕的。

“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罗齐尔。”后面一名一名长相硬朗的女性看着她。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的……”

用撞来形容并不恰当，可他的确产生了被撞的感觉，而他现在知道了这名女性的名字，她叫罗齐尔或者姓罗齐尔，也许她们都是格林德沃曾经的助手。

“你感觉自己像被撞了？我想如果仅仅只是在记忆里的话，是很难产生这样的感受的。”格林德沃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对他所提到的两名女子。

“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我不明白我是在一段记忆里，还是在梦境中。”

“或者你只是一名幽灵？不过我想没有选择的幽灵，并不是很多。”

“你说的，我的确无法否定。”格林德沃有的时候能提出，脱出道德观的，而且荒诞的想法，阿不思也经常能提出富有想象力的想法，但没有达到同对方荒诞的程度。

“可如果，把这当成前提实在是会让人大吃一惊。”